记苏娘子的书画。那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人。”
野利旺荣瞥一眼姐夫,他黝黑的脸上是两坨红云,眼神带着朦胧,显然是醉了。
从夏州到兴庆府的这一路,梅棠并未刻意隐瞒野利旺荣。
因而,他知道,梅棠要找的人大概和云国公家的娘子有关。
苏娘子,会是云国公家的苏娘子吗?
不需要梅棠追问,野利遇乞咕噜全说了:“她可是云国公的女儿,是元昊大人的心尖尖,日后西夏的女主人。”
哐当。
梅棠手里的酒杯掉到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浓郁的酒香在整个房间漫开。
野利遇乞瞪大迷茫的双眼:“嗯?”
梅棠叫来小厮收拾地上的残局,温和解释:“委实没想到她的身份如此高贵。”
野利遇乞表示理解,他初次听闻此事时行,比梅棠更失态:“可不呗。要不说咱们元昊大人是天命之子呢!谁能想到云国公的女儿,会扮作商人,潜入西夏。”
梅棠的神色晦暗,大小姐跟马南天来西夏之事,虽没特别保密,但一来西夏,就被扣住。
消息走露得也太快了!
是云州有奸细,还是随行队伍有奸细?
梅棠啧啧摇头:“这位大小姐胆子太大了。也是元昊大人火眼金睛,居然能认出她。”
野利遇乞的面容难掩得意:“是驸马姜汤文认出来的。哈哈,咱们元昊大人和荣华公主的关系最好,姜汤文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告诉元昊大人。”
“哦,原来如此,元昊大人很得人心啊。”梅棠把野利遇乞的酒杯满上,“你们扣押云国公的女儿,就不怕云国公对此不满,引起战端?”
野利遇乞确实醉了,他趴在桌子上,嘟嘟囔囔道:“迟早都要打一仗的。顾家军在边关,把我们铁鹞子收拾得那么惨,甚至打到银州。我们再不还手,他们下次就敢打到统万城。”
梅棠搓搓牙花子:“云国公倒也没那么穷兵黩武。”
“呵。”野利遇乞一脸谴责地盯着梅棠,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委屈,“你摸摸你的良心,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野利遇乞越想越悲愤:“这才几年功夫,云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