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瞅了一眼李殿起,李殿起能说啥呀,说起来,在南下的时候,大庆对他们哥俩那可是相当够意思了,回来以后那也是生死兄弟。李殿起就说:“大庆,非得走到这一步吗?”
大庆哼了一声,“缓啥呀?没缓了,必须得整。红岩呐,你看庆哥我是不是没拿你当外人,是不是?拿你当老弟了?这么重要的事儿,我都当着你面说了,你可不能去跟梁旭东报信儿,要是报信儿,可把我们仨都给坑了。”
张红岩一听是这么回事,瞅了瞅大庆,又瞅了瞅李殿起,没吱声,自己把酒杯一拿,“嘎巴”一下,也是半杯酒下肚了。
这大伙就听着大庆在那发牢骚,说着梁旭东自从来到长春,怎么跟自己作对,今儿这事儿又是咋发生的,还念叨着贤哥好像有点护着梁旭东啥的,借着酒劲,这些委屈、这些事儿全给倒腾出来了。
这边事儿刚说完,邢亚军那可是个暴脾气,酒劲也上来了,“噌”地往起一站,把自己的大皮袄“叭”地往后一拽,从炕里面把那五连发猎枪就给拽出来了,“啪”地一拿,又从抽匣里拽出一把,得有个十来发猎枪子弹往兜里“哗啦”一塞,回手又把那把“加4”从抽匣里拽出来,“啪”地一撸,往腰里一别,转身就要往外走。
大庆赶忙一拦,“小军,你干啥去?”
邢亚军说:“庆哥,我他妈现在就去办他去。”
大庆赶紧说:“别别别,今天咱就主打喝酒,要办也得是明后天的事儿,你去整他,那不得先踩踩点儿,他身边天天都围着一帮人,小军,你自个儿去容易吃亏,这么的,明天呢,我让梁伟跟你一准儿去。”
邢亚军一听,“行。”“啪”地把枪扔到桌顶上,大伙又接着在这喝上了。
这酒喝着喝着,张红岩寻思寻思,就往起一站,“我上趟厕所去。”
他走到门口,蹲在那把小烟一叼,就在那琢磨这事儿,心里合计自己到底该咋办。
这个时候的张红岩真是心里老他妈焦急了,而且吧贼他妈复杂,就等于把张红岩放在这个火场烤了,能明白不?说大庆,人家没拿你外,把说要干梁旭东的事儿当着你面儿说了,而且参与的人,都是自己的好哥哥李殿起,邢亚军那对自己那可以说是生死之交,那你说,他能去跟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