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地质问。
“我也给你爹地报仇了，当年的几个股东我都已经除掉了，到底是谁，还拿当年的事情来祸害我，是——谁——？”
霍老爷子几乎是嚎叫出来。
人最痛苦的大概就是，被人害死，却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霍轶铭转头起身，走到老爷子的身下。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是谁重要么？其实人家也只是转告我你的所作所为，提供了一点证据和帮助给我。你别太看得起你自己，除了我，没有人记挂你的生死。”
霍轶铭冷酷地笑，漠视着老爷子的痛苦。
苏莞心里咯噔一下，她果然没猜错，她并不是无辜被牵连的，而是这件事情，很可能一开始，就是冲着她和顾钰来的。
这一瞬间，她联想了很多很多，仿佛有什么细枝末节在呼之欲出。
“不用费心去想了，知道是谁也没用了，他已经到了。”
霍轶铭举了举手里的手机，笑着看向大门口。
大门被人用力踢开，顾钰只身一人站在门口。
屋内的烛火被门口灌进来的风吹灭了一半，映照得门口的身影如同幻影。
“顾钰……”
苏莞低低地喊了一声，当明白这是一个陷阱，又是以她为饵，让他明知道有赴死的危险，却还是出现在这里。
愧疚和自责又在这一瞬间包裹着苏莞，让她忘了，明明在不久之前，她还是非常想他的。
“怎么了？看到我，不开心？”
顾钰走到苏莞身边，自若地替她解开身后的绳索。
霍轶铭含笑看着，并没有阻止。
身后的大门倏忽关上，像是野兽张开又合上的大嘴。
苏莞被顾钰扶着站起来，微微蹙起的眉毛在瞬间又展开。
“开心，当然开心。分开的分分秒秒我都在想你，还能再看见你，我开心得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印象中，顾钰失忆之后，苏莞在他面前就是彷徨和痛苦的，这样娇柔地说着甜甜的情话，是失去记忆后的顾钰没有拥有过的。
“你是学坏了，还是以前就这样？”
顾钰旁若无人地看着苏莞，眼神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