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气,而且守阵之人修为越精,此阵威力越发了得,若单看克魔之力,不亚于七星伏虎阵,若论对付仙家法门,虽不如神霄和合阵,也所逊不多。我当日看到此阵,不由得心生疑惑,此等精妙绝伦的阵法,怎么躺在故纸堆中,竟未在我派发扬光大?又读下去,也未有收获,直读到下卷,才从几行文字间看出其中缘由来。”
“什么缘由?”
黄玉笙道:“此阵虽则威力惊人,却有两个无从弥合的罩门。其一是,阵内艮、坎、离、兑四道关门虽威力越大,越有克敌之功,却也易于反噬自身,将一股浊滞的寒气聚在两道乾卦的关门内。其二是,这寒气正因浓浊,入体即沉,深浸于经脉,又因滞粘无比,一旦侵袭经脉,便难于祛除。此寒不除则每日剧痛,除之则三华俱损,就算小心翼翼,仙根折废些许也是在所难免的。”
听到此处,天枢道长眉心一皱,道:“师妹的意思是,用这阵法对付丁贤梓?丁贤梓虽然性子高傲自负,又颇有野心,可到底与我们同在仙门,这样做,会不会有失君子之道?”
黄玉笙笑道:“我听我师妹说,上次西梁那位大司马广邀天下仙门豪杰,在他府上召开降魔大会,丁贤梓曾有意无意说过几句狠话。不知谢师兄可曾留意?”
“丁贤梓言语素来咄咄逼人,我竟不知你所指是哪几句话。”
“丁贤梓说,当年明明三派都有弟子为魔瘴所困,然而重明、玄鹤二派弟子并无大碍,偏偏丁莫一仙根尽断而死,这里头有没有阴谋,他虽无证据,却坚信丁莫一的死与我师姐和贵派玉衡道长有关。他又说,当真算起这笔血账,重明、玄鹤二派所有弟子的性命都赔不了丁莫一的命。我想我师妹总不会无中生有,编出这等话了。”
天枢道长说:“没错,那日大司马邀许师妹、我、天玑和丁贤梓、韩中直师徒至湖心乘舫品茗,丁贤梓的确说过这话。不过我以为,丁莫一毕竟是他亲子,他有此言,未必是他本意,只是父子情深,他一时想起过往种种,才说出这等气话来的。”
黄玉笙摇头笑道:“丁贤梓老奸巨猾,虽然言辞盛气凌人,从不顾及人家情绪,师兄若以为他是个直言直语的人,那便大错特错了。他说这话,若单是一时气恼,我且问师兄,他何必非等到这样的场合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