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烈之气。只有在这地洞之内,血液一入水洼,便阳气尽褪,单留阴浊之气,化作那点点荧火,方可为这玉魄冰虻食用。方才常朝云说,这水洼中寒煞之气并非怪物体内寒毒所致,顾乘风便猜到,此怪离不得此洞,而在这地洞之内,最不同于寻常山洞的,自然是这寒煞气盛的涧水和水中的荧火了。
柳浊清道行太浅,自然不能相信这世上还有食血又怕血的怪物,唯独亲眼看见那两股命中血滴的水柱顷刻间化作火蛇,同时尖叫连连,摔回水洼,她才相信此事。
柳浊清欢天喜地,对护着常朝云的无念子道:“这怪物怕血,这怪物怕血。”随即问顾乘风:“师兄,你是如何知晓它惧血的?”
顾乘风刚要说话,地洞远端忽然紫光大闪。水洼登时静了,顾乘风、柳浊清和无念子都朝那光亮眺去。紫光移至近处,忽变作白光,勾出一朵浮空的莲花。霎时间地洞之中莲香四溢,花蕊抽出五彩磷光,化出一位散仙。此仙青衣白裙,面色红润,看脸面像个四十开外的凡女,发髻却已银白了。
“是谁伤了我的玉魄冰虻?”散仙问道,“可知玉魄冰虻是我哀牢山镇宝灵虫?”
顾乘风、柳浊清跃下石柱,顾乘风对散仙拱手道:“想来这位仙姑定是灵毗上仙了。”
“你也不用管我是谁。我只问你,伤我玉魄冰虻的是谁?”
顾乘风心想,那玉魄冰虻定是灵毗上仙豢养的灵虫,与其照实说,倒不如自己一人承担,于是对灵毗上仙说:“上仙的玉魄冰虻是晚辈所伤。”
柳浊清道:“上仙,其实那冰虻是我跟师兄一同伤的。”
灵毗上仙笑道:“难得你们同门友爱。”她又瞥向无念子和尚在昏迷的常朝云,问顾乘风、柳浊清道:“我嗅得你们二人灵馨灌顶,乃仙门弟子,怎与这两个邪魔外道在一起?”
顾乘风长话短说,将他们此来哀牢山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灵毗上仙听罢,问道:“你二人是哪座仙山的弟子?”
顾乘风道:“说起来我们与上仙颇有缘分,上仙俗名赵玉寒,原是重明观开山祖师赤焰老母的师妹。而我们二人正是重明观五代弟子。我俗名顾乘风,法号韦陀公子。这位是我小师妹,俗名柳浊清,法号灵犀圣女。”
灵毗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