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了主意。她自然明白,鹿连城逃跑多半是因为心虚,而心虚的缘由,不必听鹿连城解释,苏荣已一清二楚了。她笑出声来,三分自嘲、五分伤感,还有两分自怜自怨。她早该想到,鹿连城执意赠她玉佩,是有所图谋,她也早该想到,那日灵毗上仙疑心她沾染邪浊之物,问题便出在这玉佩上。然而愿赌服输说来容易,当真践行起来,纵使道行数百年的仙门前辈,也难免自欺欺人。苏荣面临的困境不在于鹿连城做了叛徒,更不在于她自己险些一错再错,成为仙家罪人,从头到尾,她在乎的只是一个赢字。这是一场个人与天命的赌局,作为一个自认苦命,不愿臣服于天意的女子,苏荣赔上了自己的童贞、爱情、良心与前途,然而赌注越高,她越输不起,此刻尘埃落定,除却命运的讪笑,她是什么也听不见的。
短短一刻钟,鹿连城便束手就擒,叫薛蕲捆住双臂。苏荣呆望着鹿连城,有好一会子走了神,鹿连城说了什么,她竟一个字眼也未听进去。待鹿连城的声音入她耳中,砸向她脑海心田,一行泪便翻滚而出,灌进她嘴里了。她垂眼盯着鹿连城,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