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朝云此言才落,山林忽然风声大作,众人随即看到一排玄光从天而降,现出三十余众的真身。为首者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一见常朝云便跪下请罪,道:“属下来迟了。”
常朝云瞥她一眼,道:“你们这帮废物,我若靠了你们,现下怕已经被妖魔大卸八块了。你既知自己来迟了,怎还有脸活在世上?”
那三十余众听得此言,皆下跪求饶。为首的女子叩头道:“郡主高抬贵手,属下再不敢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常朝云化出一把匕首,抛向那女子,厉声道,“把你左手割下来。”
柳浊清上前道:“人家不过迟来半个时辰,你便要废人家一只手,也太不近人情了。”
常朝云嗤笑道:“我管我自己属下,与你何干?”
柳浊清还要言语,那女子却已拔刀砍向自己左手,霎时间鲜血淋漓。那女子丢开匕首,右手行白鹤指诀,化一抹清辉,敷于手腕断口止血。随即,她又单手撑地,叩头道:“谢郡主不杀之恩。”
常朝云向那三十余众扫一眼,说:“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若有下次,无论主事者何人,罚自断双手;再有下次,便自断双手双脚。”她定睛看向那叩头的女子,道:“你既丢了左手,已不堪重用。”再对她身后一个身着靛青短打的男子说:“阿松,你不是一直怨阿杏处事不公么?她业已残废,便由你来接替她的职位,如何?”
那男子左右瞧了瞧,硬着头皮叩头道:“谢郡主大恩。”
此刻天色已晚,常朝云虽无大碍,到底三华俱损,索性吩咐手下在林中扎营。至天黑,众人分作几撮,围篝火烤着野兔、雉鸡,许是因为无酒水助兴,这许多人倒安静得不合情理。
柳浊清嗅着烤兔,叹道:“也只有下了山才尝得到此等美味了。苏师姐若活着,这兔耳可非她莫属哩。”
左仪瞪她一眼,说:“我们是修行之人,怎可这般贪食?你当着师妹的面,本该做些表率,说这话也不知羞。”
“师父又不在跟前,有什么要紧的?”柳浊清撕下一条腿,递到沐秋桑跟前,笑道,“沐师妹自然不似我这般撒泼,又何须我表率不表率的?”
顾乘风好一会子未吭气,此时抽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