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就是。”
“但我并非故意瞒着你的。”
他怕程南枝生气，拉住她，急声解释，“在今夜之前，它太不真实了，我也以为它只是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先前我不确定它到底真的假的，所以我才没有跟你说。”
程南枝懵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是那个少年？而且你要是他的话……”
程南枝不知道怎么形容，双手徒劳的比划了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可你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又出现？而且算算时间，那时候你还在南蜀皇宫被你父皇取血离不开吧，又怎么可能从千里之外的南蜀凭空出现在北齐的都城上京？”
南荣在州道：“这就是我不确定的原因。”
他向程南枝仔细叙说从前。
“儿时的我尚且身体虚弱，父皇那时又常常取血，以致我经常气血两亏，蛊毒发作。但因为那时子母八岐蛊还尚未成熟，所以发作起来并不致命，只是会非常痛苦，让我常年处于虚弱中。”
“那时南荣璟河他们也已经和我不对付，经常暗地里对我下手，我身上总是新伤加旧伤，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甚至要撑不过去了。”
“这种感觉最强烈时正是十八年前，我记得很清楚，有一夜父皇出宫，我在宫内，遇到了刺杀。那晚我以为我会死在刺客剑下，但当刺客的剑要落下来时，我突然失去了意识。”
南荣在州是真的记得很清楚。
那是他此生至今唯一的奇遇，他无法忘却。
明明他伤重昏迷，根本逃不了，也已经没人能来救他，他毫无疑问会死在那夜，可当他再有意识时，他竟然听到周围人生嘈杂，有个稚嫩的小姑娘声音一遍遍的叫他，让他醒一醒。
“我听到了她的声音，也竭力睁开了眼，看到了她。”
南荣在州说，“只是不等我看得清楚些，她忽然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分明还是在南蜀东宫，不过那个要杀我的刺客不知怎的，忽然在我面前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