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何时中的第一剑,慌乱中,更未看清是谁打来的第二剑。
太快。
但这所有猝不及防的快,在另一道伟岸身影降下后,再无任何意义。
郑子豪强撑着不倒下,拱手道:“多谢木前辈救命之恩!”
“无妨。”木子凉挥袖送其离开擂台,勉强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我只见不得小人鬼祟,但好似那西洲之地,最不缺这样的人?”
冯圣眼观鼻鼻观心,哪敢反驳半个字?
瓦山大会又如何,青山寨主决心杀谁,根本不会看任何人脸色。
木子凉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并在某处看台停留良久,掷地有声道:“从此刻起,不会再有十一境上登台。诸位,生死自负。”语罢,其化作一道清风散走。
短暂的死寂后,无数道目光汇聚在同一人身上。
一个早先并不在擂台上,而猛然袭杀郑子豪的人。
这人站在冯圣旁边,黑衣如墨,同样的年轻。似乎实在被瞧得过意不去,他叹息着无比沮丧道:“都说这样不好,不好,招人记恨。冯哥你非得一意孤行,这下好了,我该如何厚颜乞活,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之口……”
见冯圣无动于衷,他竟潸然泪下。
方才郑子豪与冯圣缠斗,不知此人从哪里冒出来,出手即要人命,几乎刺破其下丹。
“一千六百年前,天宫执行人在中土创立臭名昭着的玄阴教,专司刺杀。阁下有耳闻么?”角落传来讥讽。
被识破身份,黑衣人遂满脸羞愧道:“此往事尔!吾早已洗心革面,诸位切勿多言。多言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