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小跑车,后面正常就俩坐,还得是把前座放倒了之后爬到后面去。现在活活把“家有九凤”全塞进去了……
爆棚了……
冒漾了……
她们都挤得龇牙咧嘴,头发也乱了,口红也花了,叠罗汉似的胡乱地挤在一起……
幸好芗芗看不见。我虽然懵圈,但是装作看不到,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主动和芗芗聊着有的没的。她也开始滔滔不绝的给我讲每天是咋准备节目的,平时喜欢干啥,以及没谈恋爱没结婚是咋在节目里面塑造已婚妇女形象的……
“要我说这小子眼光不错!长得好看还能聊!”
“我看也行!这女的性格好!以后娶进来不能和咱们唱反调!”
“岁数差的有点大吧,差十岁呢!”
“我看还得好好观察,要是一般人儿可不能过门儿,咱们好歹也算婆家人儿啊!”
早我耳朵里,这几个大凤的声音比我俩说的话的声音都大,要不然说人家是鬼仙儿呢,不用喘气,要是我被压成那样还扯老婆舌?我呼吸都得困难……
我默默的回瞟了一眼她们几个,车里瞬间安静。
“你看啥呢……别吓唬姐啊!”
“没有!别多想啦!我就看那饭店好像上次去过味儿还不错……”
我赶快接着找话题扯犊子,这要是知道车里装了一车民国女鬼,现在夜会殡仪馆脏东西,那我生命安全就值得商榷了,毕竟方向盘在她手里呢!
四十多分钟,不远不近的路程。灯火辉煌的沈阳主城区逐渐消退,我们逐渐往郊区开,车辆从最开始的有点堵车,变成了寥寥无几,快到殡仪馆的时候开遇到两辆挂着黑色大花的中巴开过,芗芗把车里的音乐调的大了一些,这又是开始给自己壮胆了。
车停到了殡仪馆的接待大厅,从正门进去主楼左手边就是骨灰存放处。
这冬天的东北就是冷,呼呼的西北风,远处好像有人在烧纸,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百十来米的地方若隐若现,风带着零星的纸钱吹到脚下,一排排单独的冷藏房,零星的亮了几个灯,隐约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干枯的树枝上还落了几只不知名的鸟,呱呱的一直在叫。我把大衣裹紧了点,刚转头看芗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