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苍白而修长的指尖缓缓逼近白钦的脸颊,指甲边缘泛着不祥的幽光。
白钦想要后退,可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束缚,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对方的声音如同浸了蜜糖的毒药,甜腻而致命,一点点侵蚀着白钦的意识。
白钦的瞳孔逐渐涣散,视野边缘开始模糊,仿佛坠入深不见底的沼泽。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在溶解,记忆、情感、意志……全都被某种粘稠而黑暗的东西包裹、拉扯,一点点拖向深渊。
“就让我们……融为一体。”深渊之主的笑容愈发扭曲,嘴角几乎要撕裂至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她的双臂缓缓张开,黑雾在她身后翻涌,凝结成无数细小的触须,如同活物般蠕动着,迫不及待地朝白钦缠绕而去。
“别害怕……很快,你就不会再感到孤独了……”深渊之主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白钦的脸颊,黑雾如活物般缠绕而上,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她从来都不是孤独的。”
一道冷冽的声音骤然撕裂了粘稠的黑暗。
深渊之主瞳孔骤缩,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柄漆黑的长剑已贯穿她的胸口。
黑色的剑锋上,森冷的刃光映照出她错愕的脸。
白钦缓缓抬起头,原本涣散的瞳孔此刻已化作与深渊之主如出一辙,冰冷而妖异。
她的左手稳稳握住剑柄,指节不再颤抖,反而透着一股近乎残酷的冷静。
“你——!”深渊之主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透出的剑刃,熟悉的渊气正顺着伤口疯狂侵蚀她的这副躯体。
“这……这不是我的渊魔剑吗?!”
剑身嗡鸣,仿佛在回应她的惊骇。
黑雾翻涌间,白钦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轻得如同耳语——
“现在,它是我的了。”
“妈妈!豪赤!”
“你!你这个畜……”深渊之主的话还未说完,身躯便如破碎的镜面般崩裂,化作翻涌的黑雾,疯狂涌向深渊裂缝。
白鸢低头看着手中微微震颤的渊魔剑——渊渊的剑身上暗纹流转,仿佛餍足般发出低沉的嗡鸣。
她皱了皱眉头,指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