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寒光。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胳膊,战战兢兢地问道:“这、这该不会是用来扎我的?”
“你以为你光靠几副汤药就能痊愈?”葛老不耐烦地瞪我一眼,“叫你哪儿也别去,偏要折腾一身的伤回来!毒不自治,已入脏腑!你个不省心的丫头!哪天不挨针!活该你挨的!扭扭捏捏,再不安分呆着,封了你的麻穴,叫你硬躺一个时辰!”
一旁的灵卉见状,怕我激怒了葛老,连忙好声劝道:“姑娘昏迷的这几日,每天都会扎针的。葛老医术精奇,每次施完针您的气色都会转好一些。就再忍一忍吧。”
我虽见过罗圣手用过两次针,却从未自己挨过。何况……男女有别,我顾虑重重。
葛老见我犹豫不决,嗤了一声,“多少人求我施针不得其法!你却这般推三阻四!怕这怕那,讳疾忌医,还能指望你治病救人?坐在殿里的救得,倒在泥水里的难道不救?女子救了,男子难道不救?壮年能救,白发难道不救?你若存着这般龌龊心思,趁早卷铺盖滚回去,莫要在这耽误工夫!还不如外头那几个蠢货通透!”
话音落下,犹如当头棒喝,我哪里还敢多言,认命地伸出胳膊。
谁知这一伸,浑身上下密密麻麻扎了个遍。然而令我讶异的是,针尖刺入肌肤时并未觉得疼痛难忍,反倒体内热流涌动愈加明显,其间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酸麻……不禁暗自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神妙的医术。
葛老得意地落下最后一针,冲我挑了挑眉梢,“现在知道厉害了?罗小子求我多少回,都没舍得传他呢。”
我听出葛老话外之音,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师父的意思是,以后会传我了?”
“我何时说了?”葛老佯怒道,“你吃空了家底,又想白白来讨绝技!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抿着嘴一言不发,嘴角却难掩笑意。葛老见我这般得意,忍不住泼我冷水,“我可没说要传你!你这小女子,想得倒挺美!磕个头就给我惹来这么多麻烦,谁晓得以后要闯什么祸!连本像样的医书都没读过,草药也辨不出几根,就想着要我的看家本领了!你休想,想也不要想!”
听他数落,我强忍笑意,嘴角发酸,差点连银针都抖落了。
“徒儿都听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