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了好多天。大哥虽请了御医来瞧,但人却不在府里,从那以后就宿在军营了。一开始我们当他郊外赈灾,是军务繁重。后觉出来,是你不在,他不肯回家。是为你在与母亲怄气呢。”
我静静听着,内心毫无波澜。无论盛青山做什么,我与他都已行至山穷水尽。
盛青萸见我不为所动,小心翼翼地说:“虽说你们义绝的消息已经传开,但若大哥不认,你们就还有可能……待你气消了,只要你愿意,大哥定会风风光光再迎你回来的。可若…若……”她没有说下去。
我瞧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替她接下去道:“若我与人生出绯闻,叫他脸面无存,就算他想,我也回不去了。”
盛青萸闻言两眼睁得很溜圆,“你既然知道……”她神情复杂,“说到底你们闹成这样只是因为那个蓝凤秋。如今看来大哥待她远不及你,你们不至于此?她打了你的婢女,你若真的气不过要罚她,便记着这账,待她生下孩子慢慢清算。大哥如今这般回护你,还怕母亲再为难你吗?要杀要剐还不都是你一句话?
大哥心里有你,你回相府他日日登门劝解,普天下还有哪个男子能为妻子做到这般?事到如今,他也不肯放妻,即便这样也不能叫你饶他一回吗?说实在,你心里难道没有大哥?你若真是没有一点情谊,炎炎酷暑,怎会甘愿为他奔波劳累?你若不是爱重他,何苦劳心劳力助他赈灾?你望着他的眼神,是装不出的。你们夫妻同心,本该是这世上令人艳羡的一对啊。”
室中气氛有些憋闷。
我轻轻推开窗棂,一眼便瞧见何正武在楼下遛马。他今日穿着一件鸦青色锦缎长袍,面料柔软光滑,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粼粼微光。腰间一条玉带,缀着我亲手为他绣的荷包,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正一派风流倜傥。他本就身姿挺拔,牵着小马的缰绳,更显得风采照人。
似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仰头看向窗台,与我目光相交,嘴角微微上扬,俊朗的面容透露着自信和从容。让我也情不自禁地漾起笑意。
“别看了……”盛青萸发觉我的出神,有些无可奈何地将我唤回来。
我收回视线,坦然地看向她,“我自是倾慕过你哥哥。试问寿城之内,有哪个女子会不仰慕大将军的风姿气概。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