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说书人,连孩子们都在传颂,将军们彻夜畅饮庆丰收庆功。完全是依葫芦画瓢吕伯渊当年捧高吉祥果的法子。
这太阳算是晒不安生了。
我转身往后院走,“与你说了多少回,莫在人前声张?”即便声音再低,也难免有顺风耳。
季善安默默跟在我身后,“您的酒早被认出来了。”
我扭头瞪他一眼,“那就能说了?”
季善安悻悻然随我进了后院。
季善安脑筋好年纪轻,考了一次就中了功名,可谓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只因为运气不济,撞在了吕伯渊手里,才变成了我的管事。
他仰慕吕伯渊,为他的智慧、为他的大义、为他的传奇所折服。年轻气盛的他取得功名后毫不犹豫地就去投奔诡相,无论是幕僚还是门客,哪怕只是去和偶像见一面,也能死而无憾。
吕府门前,每日有那么多年轻人求见,未必能见着。但他见着了。不仅见着了,还与吕伯渊说上了几句话。然后吕伯渊批评他说,死读书是没有用的,学以致用才是正道。几句话将热血的学子打击得体无完肤。而后吕伯渊又说,我有一法,让你历练。当年我给夫人做幕僚,获益良多,你可前去求学。
即便当时我无人可用,正是焦头烂额。知道他的来意,仍坚定拒绝。我不想和吕伯渊扯上任何关系,更不需要他这样拐弯抹角的帮助。
然而吕伯渊又说,你若连个管事的名头都争取不来,你又如何能治天下难事。
如此,季善安为了得到我的认可,可谓用尽了浑身解数。
用他的话说,比读书考试还难。
一来二去。
即便如今他于我既忠诚又能干。
我知道,他需要的认可不是我能给的。
“那酒还加吗?”从门外到屋内的距离,我与他都冷静了一些。季善安恢复应有的沉着,“我的建议是,不加。春末夏初,烈酒只会越上越少,店家大量囤货,销不出去,后面就会减少订货,不利稳定生产。”
我点点头,“嗯,这是一方面。”
“再者,现在各家掌柜都知道我们的酒供不应求。骤然打破这种局面,哪怕只是偶尔,也会让他们产生错觉,以为我们生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