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月季,也有罕见的奇花异草,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沉醉。路过的那些下人看着普通,也都不是真正的粗使。吕伯渊的节俭,只是他对外界的一种伪装,显然他更懂得如何在细节中彰显自己的不凡。
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进了内门。
“东家待会儿……”季善安脚下忽然一顿,瞥我一眼,“唔,我也白是操这心。东家怎么会欺负吕师,吕师都摔成那样了……是吧?”
我由他自说自话,懒得理他。
吕伯渊,朝堂上人人敬畏的诡相;一个连自己的府邸都要伪装的人。
我能欺负他什么?我何曾欺负过他了。
阳光晃得我有些眼晕,被季善安紧催慢赶,越发觉得心里发慌。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门前才有人盘问。
“这是回春堂的姜神医,来给吕师瞧腿的。”季善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仿佛是在故意提醒房内的人,“麻烦二位通报一声,就说姜神医来了。”
“吕相一直在等姜神医。”立时,一位国字脸小厮打扮的侍卫向我说道,“姜神医请。”
我并不意外,抿了唇,正要推门。
“你不能进去。”另一位拦住季善安,冷冷道,“只请姜神医一人。”
闻言,我回头看着错愕的季善安。
只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眼中闪过几分不甘与无奈。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沉甸甸的药箱,又将带来的药材交给侍卫,“麻烦您着人将这两副药各自熬成一碗备用。”
“是。”国字脸的侍卫神色恭敬,应声去了。
“姜神医请。吕相已经疼了好一会儿了。您赶紧看看吧。”另一位已经为打开了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尽管理智告诉我应将眼前的他视为普通病患,但心绪却不由自主地翻腾。
心跳越来越快,我立在门前,几次鼓起勇气,才踏入门内。
四目相接。
他一如往常,记忆中的那般。
苍白,消瘦,神情自若。
“没骗你,真的断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一开口便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