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楚楚可怜。然而我心中明白,只有家人,才会处处担忧我过得不好。
佘氏垂首,以帕抹泪,缓缓从袖中掏出两个精美的红布包来,一并塞进我手里,“这里头是给孩子们准备的长命锁,早就备下了,一份心意,你莫要嫌弃。虽未见过,但他舅舅一直记挂,常常念叨,只盼着他们健康长大,聪明伶俐。”
我将红布包转交千越,而后将银票塞回佘氏手中,柔声道:“家中如今艰难,你们留着。”语毕,又从怀中掏出两条金鱼,置于她掌心,“生意虽不好做,但尚能糊口。你们比我更需要这些。”
见她诧异,想要推拒,我坚定地摇了摇头,示意她收好。复又对着兄长,郑重地说道:“兄长莫要糊涂。如今朝堂,已不是从前。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父亲想要官复原职,已无可能。有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荣家风雨飘摇将倾未倾,为了嫂嫂侄儿,为了荣家的未来,你该首先自保,而不是揪着过往,与盛青山纠缠不休。”
我从未与兄长论过朝堂,这番言辞显然让他难以接受,未等他反应,我继续说道:“我与盛青山有缘无分,恩断义绝。过往种种,已成云烟。兄长着实不必为我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何况,荣家危难之时,他明知不可为而为,替荣家挡下了雷霆之怒。你参他朝令夕改,岂不是忘恩负义?让旁人怎样看你?”
兄长打断我,“若不是他弹劾父亲,又怎会……”
“他弹劾父亲,难道不是因为父亲一叶障目,刚愎自用?”我神色凛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若吕伯渊没有及时为盛青山翻案,父亲险些陷害了一位忠心耿耿的英雄,错杀了保家卫国的功臣。”
我顿了顿,直视他犹豫的眼神,字字诛心:“兄长难道希望父亲将错就错,让荣家从此背负奸佞之名嚒?”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
兄长的身形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的泪水悄然干涸。
沉默蔓延,四周的空气犹如凝固。
我轻轻垂下眼帘,深深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无奈与自责,“我知道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即便我不得不说,可望着家人复杂的神色,整颗心被愧疚紧紧缠绕,难以释怀。
兄长闻言看向我,眼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