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着痛苦与疼惜。他的声音,因压抑而显得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低低地道:“自幼便知你聪慧,只没想到,如今心思这般通透,令人叹服。”
我垂着头,任由泪水滑过面颊,内心难过不已。兄长待我如珠如宝,多年未见,我却如此不留情面地斥责他,如何抬得起头来。
“罢了。”良久,兄长像是下定了决心,叹了口气,语气温婉,却不乏决绝,“君儿说的对,自当遵循正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从今往后,大哥便依君儿之言。”
我欣喜地抬起头来,看着兄长消瘦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情不自禁地扁着嘴道:“兄长早该想明白的,何苦讨那些苦吃。”
兄长再次轻叹,如同幼时无数次抚摸我的头顶,宠溺道:“你呀,都是做娘的人了,怎的还是爱哭鼻子?”
我吸了吸鼻子,试图将泪水收回,但想到下次见面不知何时,泪水愈发难以抑制,模糊了视线,抽抽噎噎道:“兄长听我劝吧,你当向前看,走你自己的路。盛青山以身许国,吕伯渊有助社稷,你当与他们齐心协力,共创宏伟。嫂嫂与侄儿们,荣家,还有我,都盼着你振作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