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不想理睬他,走了几次,都被年轻人重新拉回来,最后索性使劲挣开,可年轻人依然跟在后面,消失在住院部。
余秋堂心里大概有个猜测。
但这与他也没关系,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还没有那么熟稔。
人家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为好。
他走出卫生院,看到王浩峰正百无聊赖地靠着骡子车,脚下一个小石子被踢来踢去,猛然抬头看到余秋堂出来,急忙迎上前,“搞定了?”
“嗯。”
余秋堂坐到骡子车上,看看天上的最后一抹夕阳,又看看手表。
“走吧,回去估计天就黑了。”
“那个……”王浩峰凑过来,嘴张了几次想问什么,却最后啥都没有问出来,转身跳到骡子车上,鞭子高高扬起,又轻轻落在骡子屁股。
“逮~~球!”
骡铃轻响,骡子摇摇头,缓慢踏步前行。
车上两人保持着暂时的沉默,一直沿着卫生院门口的小道走到快要插入大道,余秋堂心里叹息声,“峰子,你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啊……没没,啥看上?!”
“看你脸红的样子,看上就看上,这有什么大不了,要是真瞅对眼,回去就找你们队上的长辈,或者做媒的人,等老柳病好后问问呗,成不成,总要试试才知道。”
“你……看出来了?”
“这不废话嘛,你就差将喜欢人家姑娘贴到脸上,咋能看不出来,也就是你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深呢。”
“哦。”
王浩峰被兄弟拆穿心思,没有预想的难为情,反而倍觉清爽,身体也轻松很多。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看她很顺眼。”
“那就是了。”
余秋堂作为一个过来人,自然明白男女关系不同阶段,这个时代的人不会像后世那样,直接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话,看的顺眼,就是一句最好的表达。
“但我觉得没啥希望。”
“怎么说?”
“她太耐看了,我们村里就没这么好看的姑娘,肯定有很多人都想找她,我有没有钱,没有地方,连像样的彩礼都拿不出来,门不当户不对,那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