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绽放的时候美不胜收,结果烟花散去,只落一地的废纸。
他也抽空来过两次工地,但每次都是快速的转一圈后便离去,甚至都不愿意留下吃顿便饭。
看着欣欣向荣的景象,他心情之复杂程度,或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父亲这种举动,余秋堂很理解。
他也没有刻意去和父亲拉近关系,他就觉得两人关系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这样简单维持着生命,或许还能维持更久点。
若是想给点猛药,以图恢复岌岌可危的淡漠关系,搞不好反而直接将人治死。
这样就蛮好。
“在想什么?”
今日天下细雨,闲来无事,余秋堂端着个马甲坐在房檐下,看着细雨迷蒙,像似烟雾一般弥漫在田野里。
他转回脸,对米雅丽笑笑。
“没什么,就是发呆。”
米雅丽在他身边蹲下来,也看着远处,静静几十秒后,她说:“等大房上梁后,这边院子就剩点收尾的事,高兴不?”
余秋堂笑道:“你呢,高兴不?”
“我?”米雅丽一怔,随之笑道:“高兴啊,我可以拿到工钱回家。”
“回家让你那么高兴,难道是住在这里,委屈了你?”
米雅丽又笑笑,没有说话。
两人又沉默片刻。
还是米雅丽说,“余秋堂,有时候我真看不懂。”
“是嘛,指的哪方面,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很简单的人,还想着在人面前装深沉点。”
“你不需要装,很多时候,我觉得你就是很深沉。”
“例如呢?”
“例如现在。”
“怎么说?”
“余秋堂,”米雅丽轻笑道,“你没有注意到周围其他十八岁小伙子的样子吧?”
“?”
“你看,除了你之外,其他小伙子不管日子过得咋样,家里贫贵富贱,人本身就是充满活力,对好日子充满向往的。”
“那我不是?”余秋堂笑道,“我不也在一直追求好日子,要不然,我建这个院子做什么?”
“咋说呢……”
米雅丽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