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相信,陈美娣会这样说,他一直觉得余秋实走上歪路,“归功”于陈美娣教子无方,肯定是给孩子传达了错误的人生态度。
“不过其实也就是最近说的多了点,以前倒是少,”余秋实补充声,似乎想到什么,咧嘴笑了笑。
“笑啥?”
“没啥。”
“赶紧说,要不以后不允许去我们院子。”
“哎呀哥,我可是你亲弟,这个事儿上唯一的亲弟弟。我可发现了,你对原哥,江哥,可都比我好多了。”
“哪有?”
余秋堂下意识反驳,但随之想想,其实弟弟说的也没错,他确实是不大愿意理睬弟弟,而和余秋江,余秋原几个堂兄弟关系都不错。
“反正就是,”好在余秋实没有过多计较,“我告诉你啊,我娘现在还说,让我多跟你学着点呢。”
“你娘会这么说?”
余秋堂还是不相信。
“可不是嘛,我还会骗你不成,”余秋实将最后一木铣雪推进渗坑,脱掉手套,一边用嘴朝手上哈气,一边说:
“你就说怪吧,明明以前她说不让我学你,看你现在有钱了,就反过来了,你还说有钱没用?”
余秋堂被说的哑口无言。
稍顷,终是微微一笑。
“你娘说的也有道理。”
…
余得金带着余秋堂,余秋实出门,约定好在余秋水门前的大路口汇合,让余秋堂回家喊余秋江几人,并带准备好的东西。
在等的时间里,余得木也和余秋山冒着大雪回来了。
据说路都很难走,滑的不行。
其实他们家在市里,按理说可以不回来的,只需要年后回来烧纸。
但今年是余得火才去世,所以还是赶了回来。
只是即使这样,当所有人站在一起,经历初见时的寒暄,大家站在雪地里,忽然就变得沉默。
人少了很多。
本来人丁就不兴旺的家族,如今变得更是凋敝。
这种气氛下,谁也不敢说什么轻松话,都在沉默跟着余得金冒着大雪走向乱坟岗。
路上渐渐碰到很多人,都是去上坟。
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