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以掩饰,会情不自禁就释放出来。
他懂,所以不去计较。
人至察则无徒,他看重的是林牧的优点和能力。
至于林牧性格的问题,不是他能解决的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林牧的爹娘,都不见得能改变他,自己凑什么热闹呢。
果然,林牧只是随意打趣,并没有继续展开话题,他认真看着余秋堂画的图,越看笑容越少,慢慢变得认真起来。
大概几分钟后,他深吸口气,将图纸卷起来交给余秋堂:“这图是你画的?”
“对啊,是不是问题很多?”
“不,”林牧摇摇头,看余秋堂的眼神充满好奇,“恰恰相反,我觉得你画的非常好,可以说,你这种水平,即使放到我们班级,也没几个人能赶上。
你到底是从哪理解到这么多,我给你的书里,似乎没有讲的这么细致。”
余秋堂笑道:“毕竟是农村长大,很多事都触类旁通,原本有点想法,但都很零碎,没有结合换成整体。
前几天你给我书,我回去仔细阅读,很多困扰我的事豁然开朗,补全了最后一些短缺。
不过呢,我知道我只是纸上谈兵,具体落地,还是要你多多指导,专业的事,必须专业的人来指导。”
林牧被余秋堂的恭维说的有点飘飘然。
这也是知识分子的常见短板。
商人逐利,知识分子则是好名,你或许给他们钱,他们懒得理睬你,觉得你是侮辱了他们。
但你若是给他们名,哪怕是这样简单的恭维,他们就会很受用,对你的印象变好很多。
“不不,你画的确实很不错,甚至以我有限的经验来看,只要稍作修改,就是很好的一个想法。
不过呢,图纸要结合现实具体评判,具体能否实施,我需要看到现场才能最终下结论。”
余秋堂从他的话里敏锐抓到关键词。
“那可就太好了,我原本就想着请林技术员去实地指导下,但担心您工作繁忙,没有什么时间。”
林牧看眼余秋堂,觉得这小子在讽刺他。
但看余秋堂的眼神很清澈,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