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莫要如此一惊一乍,朕这是心病,汤药无救,休得迁怒于他人。”
除非……
“唉……翼德。可能不管是我,还是那曹贼,都已经过时了。现在的时代可能不属于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等到张飞随着内侍穿堂过屋,来到行宫深处,才见到了卧床不起的刘备。张飞心中猛地一顿,龙行虎步地大步迈了过去,赶忙来到刘备榻前。
魏军死伤过了四万,要知道南阳一带魏军撑死了常备五六万,这次十万都是两个地区凑出来的,这么大的损失,就算是家大业大的魏军,也是伤筋动骨了。
然而陆逊用一把大火告诉了刘备,老东西,别再一厢情愿了,连你带着你的家底,我们都不在乎。
张飞也不过多纠缠这些,立刻召集了百余随着自己征战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老兵,随着来使一起向川中而去。
如果不是冯习横空出世,挡下了这次杀劫,恐怕刘备又得用季汉的未来作为学费,学习这刻骨铭心的一课了。
“大哥……你这病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夷陵之战很快就给了他一巴掌。
如今的刘备就像是被陆逊戳穿了“自己那一套现在已经不好使了”的老人,心力憔悴,落差感不断冲刷着自己的心房,只能开始回忆自己过往的光辉岁月来试图填补自己空虚的内心。
“行了,翼德,也别哭丧着脸了,扶我起来,我们一起去花园中走走,叙叙旧,谈天说地一番,就像昔日你我兄弟三人常做的那样。”
“是,三将军,是陛下有口信让下官亲口告知与三将军。陛下自言近日心绪不宁,又念及与三将军自成都分别后已过一季有余,思念三将军,希望三将军能尽快回到永安城一叙。”
郁林郡城中,张苞一脸严肃的推门进来,向自己的老子汇报道。
张飞看到刘备如此病态,握住刘备的那干枯苍老的手掌,豹头环眼不禁气得怒目圆睁,大声呵斥着屋内侍候的内侍们,吓得他们当场跪下。
“休元的战报?细细念来。”
刘备拍了拍张飞,张飞才反应过来,连忙小心搀扶起刘备,扶着他走出了屋门。门外已经恭候多时的内侍们赶忙跟在两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