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好可怕。\"
它缩了缩脖子，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已经走远的人听见似的。
\"她身上的杀气比北极玄冰还冷，我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然而杨戬却像没听见似的。他负手而立，银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三尖两刃枪斜插在身旁的泥土中。
他的目光穿过逐渐弥漫的山雾，久久停留在云之蓝离去的方向，眉心那道金色神纹微微发亮。
\"君爷？君爷？\"
哮天犬用爪子扒拉了一下主人的银甲下摆，杨戬这才如梦初醒，收回目光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皱眉瞪向哮天犬：\"我不聋，听得见。\"
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烦躁，随手一挥，哮天犬就\"嗷\"的一声被甩出丈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哎哟喂！\"
哮天犬四脚朝天地躺在草丛里，狗脸上写满了委屈。
等它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时，只见杨戬已经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走去，银白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背影竟显出几分罕见的孤寂。
哮天犬小跑着追上去，一边抖落身上的草屑，一边小声嘀咕：
\"君爷这是怎么了，怪怪的。\"
它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一定是那女子实力太强，让君爷失了颜面。嗯，就是这样。\"
哮天犬加快脚步，在杨戬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跟丢，又不至于再惹主人不快。
它没注意到，走在前面的杨戬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此处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