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顶头上司,而且这还是王弋建立朝廷以来第一次有人告自己的上官。
“陈御史,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不假,但是你参的也是御史,必须要有证据才行。”王弋皱着眉在提醒。
他想到了无数种世家反击他的手段,却万万没有想过有人竟然要拿御史台开刀,而且还是致命的一刀。
“殿下,自御史台开衙以来,检举贪官污吏无数,吏治清明不能说全是御史台的功劳,御史台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但沮授任御史大夫以来,从未上书过一次,从未弹劾过一人,皆是由御史台诸位同僚勉力支撑。
诸位,本官在这里问一句,诸位可曾见过沮授谈何过任何一个人吗?哪怕有一个,本官也愿意接受诬告反坐!这难道还不算是尸位素餐吗?”陈御史说得慷慨激昂。
王弋的脸色瞬息万变,冷眼旁观着一众臣子。
沮授是王弋平衡朝局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他掌握着御史台的动向,可以让王弋知晓朝局中政治倾轧的程度,并且做出应对。
况且沮授是御史大夫,是御史台的老大,需要他参与弹劾的人只能是六部尚书和中书省的高官,弹劾其他人就是御史在前面冲锋陷阵,王弋手下六部尚书的地位是不可能撼动的,中书省又有荀攸镇着,根本用不着沮授出手。
但这只是默契,并不是规矩。
沮授的所作所为确实符合渎职之罪,如今被人提出来了,王弋就必须有所回应。
这是阳谋,阳谋只能找破绽,不能硬拼。
“沮授,你可有什么话说?”王弋将目光挪到了沮授身上,他打定主意,只要沮授反抗,无论如何都会将他保下来。毕竟这是政治斗争,处于最顶端的王弋本身的地位就是破局最锋利的武器。
谁知沮授却摇了摇头,笑着行了一礼道,“殿下,臣确实无能,无话可说。”
“殿下!他认罪了!”还未等王弋说话,陈御史抢先说道,“既然他已经认罪,应当按律处理吧!”
“沮监海,你真没有什么要对孤说的吗?”王弋根本不理会陈御史,而是死死盯着沮授。
沮授抬手将官帽脱下,依旧笑道:“殿下,臣确实犯了失职之罪,无话可说。”
“哼!”王弋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