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什么都会产生一种莫名奇怪荒诞想法,脑子里面那些东西像是胶水一样甩都甩不掉,要恶狠狠地、用力地揉搓才能全全抛开。
她把脚上的水珠擦干,穿上李阿姨前段时间给她勾的毛线拖鞋,李阿姨还很是心灵手巧地在上面绣了一大片漂亮的小花,被头顶明亮的灯光一照,像是生长在灿烂的阳光下面。
鞋子里面暖融融的,很舒服,很温暖,不会发烫,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她把桶里面的水倒掉,把艾草包扔进垃圾桶里面,然后上床准备睡觉。
屋子里面的热气很充足,一点都不冷,陆早早却缩进被子里面,抱住自己的膝盖,垂着头,把自己缩成一个像是可以随时被打包拎走的物品。
这个姿势实在很像是婴儿在母亲肚子里面的姿势,陆早早像一个在温暖潮湿的羊水里面等待滋养的胚胎,一颗小小的种子,世界上一切的伤害都不能降临在这个小小的小孩身上——
世界上的一切伤害和痛苦也终究会在她出生的那一秒就宣布降临。
睡吧睡吧,陆早早轻声唱歌哄自己,梦里面会有一个全新的世界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