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窗外,过了一会儿,遥远幽深的天幕上降下来一滴雨,直直地砸在她的手心当中。
重量像是一滴眼泪。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一端,谢洄年突然从床上惊醒。
一片深重的漆黑中,他的心脏犹如擂鼓,震耳欲聋,在他的胸腔里面沉闷而又剧烈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撞出骨骼肌肉,还有最外那一层薄薄的皮肤,然后跳出来一样。
眼睛十分干涩,像是粗糙的砂砾被磨进眼睛里面,谢洄年在暗夜当中轻轻眨了好几下。
能听见自己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谢洄年坐在床头,右手肘撑在大腿上,掌心抵着额头,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心跳,身体当中有那股异常压抑的情绪也不知道为何而来,而且还这样来势汹汹。
缓了好几分钟,心脏跳动终于维持在一个相对正常的频率之上。
谢洄年伸出手,打开旁边一盏床头灯,黄色的灯光把他的眉眼映衬得十分温柔平和,但是下一秒,他就十分烦躁地捏了一下眉心,眉眼之间那股郁结感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消除下去。
捏了一会儿,谢洄年把手拿下去,又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伸手往脸颊上一摸,一片潮湿。
脸颊上还残存着一大片眼泪。
虽然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但是他仍旧心虚不宁,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包烟。
打火机“咔擦”一声点燃,燃气一簇火光,谢洄年手里夹着那根烟,赤着脚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已经在下雨了,刚刚竟然没有注意到。
还在起大风,雨被风吹得斜斜地飘刮在窗户上面,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残存不过半秒,雨滴又从窗户上面滑落,流进墙壁,最终融入进到土地当中。
烟雾糊住谢洄年半张脸,谢洄年就那样盯着从窗户上面滑落的雨水,沉默着抽完了那一根烟。
又从烟盒里面摸索出第二根,还没抽几口谢洄年就很是烦躁地把烟给按灭在烟灰缸中,把窗帘扯上,又返回到床边,拿起手机,打开手机微信。
陆早早永远是置顶的那个,而且还是星标。
在手机键盘上面敲敲打打,删删改改,最后又全部删除,只剩下了开头一个字——你。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