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污染了阿蒙,那么等待着故乡的,将会是与这个世界同样的命运。
“怎,怎么了?”
佛尔思见到顾时突然露出一副大局已定的漠然神情,这种面如死灰的悲哀不管出现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代表着足以毁灭生活的惨剧,更别说出现在以前没有什么人性的阿蒙身上了。
顾时的目光重新凝集,聚焦于佛尔思那一脸困惑的面孔上。
她们还不知道,自己的世界已经没救了。
被逼到甚至放下了过去的恐惧,愿意与自己合作,就足以说明现在还幸存着,挣扎着寻求希望的人们究竟有多么绝望。
顾时微不可察吐了口气,将自己的表情转变回了日常的笑容,对二人说道。
“没什么,凡事总会有出路的,不是吗?”
“啊?呃,话是这么说没错。”
佛尔思不知道为什么顾时突然要来一套鼓励式的发言,潜意识告诉她顾时刚才想到的绝对不会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但是面对着他这样的话语,佛尔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应下了他的勉励。
顾时定了定神,也不再继续踱步,而是站在原地,接着和佛尔思交谈了起来。
“现在大体的情况我已经明白了,整个世界确实变得一团糟……所以,你们来到贝克兰德是为了做什么?寻求如何让愚者摆脱疯狂的方法吗?”
“没错,我们就是这个打算。”
“哦?说来听听。”
佛尔思转身看向休,后者随即从身上的小包里取出了那片散发着绯红荧光的花瓣。
“这是我们的一名同伴留下来的线索,在‘正义’小姐因为对抗灰袍人的侵略而被愚者先生控制导致陨落后,他将‘正义’小姐的遗物藏了起来,就在这贝克兰德的某个地方。”
“‘正义’小姐曾经是愚者先生的心理医生,对愚者先生的精神状态是塔罗会当中最了解的人。我们认为要想将愚者先生从疯狂中唤醒过来,‘正义’小姐一定会有什么方法,而那个方法则大概率就藏在她的遗物当中。”
“有点意思,请问我能欣赏一下这个东西吗?”
顾时诚恳地发问道,佛尔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感谢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