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想到了。
但他没想到临死反扑的纪砚尘还能用出这样让人难以招架的实力,就好像他真的从未受过伤。
难道此前种种真的是纪砚尘的骗术?
“在想要用怎样的方式下去见你的父皇母后吗?”纪砚尘阴恻恻的声音响在耳边,有些含混不清,刀上传来的力道更加惊人了。
尉迟幸咬牙,斜过刀锋,让纪砚尘的剑从脸侧滑开。
他退后的瞬间,另一个方向毫无征兆地掠来寒光,擦着他肩膀高扬上空。
他刚才若是没躲,肩膀就已经被刀锋砍下来了!
尉迟幸惊疑不定地回头,对上风行那张带着血迹的脸,他身上狼狈几乎沾满了血迹,但那双眼里的杀意却明亮得刺眼。
与此同时尉迟幸还看到许多从府中各处跑来的近卫。
他的人没能将这些人全部拖住。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一道劲风飞来,尉迟幸瞬间回神下意识横刀格挡,纪砚尘的见雪却从他的刀背上刺过,剑锋横在他肩膀上,剑尖已经越过他的后脑。
尉迟幸下一刻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脸色阴狠地横刀,擦着纪砚尘的剑身箭步上前,要借着纪砚尘这一招留下的破绽近一刀砍进他的胸骨。
他的速度很快,刀与剑之间擦出零星锐利的火花,惊心动魄。
纪砚尘早料到他会这样做,不躲不闪,长剑横砍。
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在赌,赌自己的刀更快,赌对方更怕死。
纪砚尘是个惜命的人,但他每一次战斗都是在以命搏命,他不怕死,他眼里没有对死亡的畏惧,这却点燃了尉迟幸的畏惧。
他还想做这天下共主,他可不想和纪砚尘一起死在这种地方。
纪砚尘看出他眼底藏得很深的惊惧,忽然露出一个冷漠又讽刺的笑,手上更加用力,剑锋也剁得更快了几分。
尉迟幸瞳孔缩了一下,下意识就收了力,身子朝着另一边猛然歪斜。
剑锋贴着尉迟幸的脸颊擦过,却很意外地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力气。
尉迟幸只觉得耳朵一痛,退开时摸了摸,他的耳朵还在,只是在耳垂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裂口。
按理说,这一剑应该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