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德贵疼得一哆嗦。
安帝双眼血红,死死盯着下方纪砚尘,嘴唇微微发抖。
纪砚尘见安帝神色不对,露出慌乱之色,上前一步欲言又止,见李德贵扶着他,眼神微闪,隐隐有了悔意,似不想继续说了。
可他生出了退意,安帝却被他激起了怒意。
他气得浑身颤抖,咬牙:“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聪明?”
纪砚尘怔愣,似乎没反应过来安帝为何会提起这个,一双眼中现出局促的慌张。
安帝摇摇晃晃被李德贵搀扶着从台阶上下来,每走一步就要嘶声说一句: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看清了其中关窍?!”
“你是不是觉得这全天下,只有你纪砚尘天资最好,最为聪颖?!”
“你是不是觉得先帝看重你,你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你把所有人当成傻子,把朕也当成了傻子,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落下,安帝已来到了纪砚尘面前,一双眼充满血丝,死死盯住纪砚尘,好似要用眼神将他的血肉一点点剐下来。
纪砚尘好似被他的眼神吓到,终于露出慌乱的神色,在安帝的靠近中,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
“父皇,我只是……”
他想为自己解释,想说自己没有这些意思。
安帝却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抬手便是狠狠一巴掌落在脸上,直将纪砚尘的脸打得偏到一边。
纪砚尘就像是被打懵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德贵被这一下吓了一大跳:“陛,陛下……”
“给朕滚出去跪着!”安帝不理他,只对着纪砚尘一字一句咬牙。
“父皇……”
纪砚尘还想说什么,却被安帝冷声打断:“太子罔顾尊卑,顶撞尊长,目无法纪,罚俸半年,罚跪御书房外一夜,禁足府中两月,任何人不准探视。”
纪砚尘愣在原地,瞳孔睁大,满脸不可置信。
安帝不愿再看他一眼,冷声道:“滚出去!”
。
太子被安帝罚跪的消息不久便传遍了皇宫各处,连带着安帝被气得旧疾发作传了太医诊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