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问:“到底因为何事,你如今不住在宫中,怎会莫名遭了罚?”
“我同父皇说了联姻的事,惹了他生气。”纪砚尘老实道。
沈皇后心中一跳,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人:“凉上联姻的事?”
纪砚尘点点头。
沈皇后张了张嘴,想问他同安帝说了什么,但转眼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到嘴的话便变了个味道:
“就因为这种小事,他就如此折腾你,他简直枉为人父!”
纪砚尘拉了拉她的衣袖,制止了她还要更加恼怒的言语。
若再继续说下去,那些话传入安帝耳中怕是要出事。
沈皇后沉默下来,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起来想要在这里一直陪着纪砚尘了。
“母后,时候不早了,您回去吧。”纪砚尘率先道。
沈皇后原是不肯的,但最后还是拗不过纪砚尘,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险些又落了泪。
南絮安慰道:“娘娘别难过,殿下定有办法脱身的。”
纪砚尘当然有办法脱身。
当夜子时,纪砚尘便在御书房外众禁卫眼前直挺挺‘晕’了过去,将那些禁卫吓了一大跳,连忙将人连夜抬了回去。
消息传入安帝耳中时,已是次日早朝之后。
“他放肆!”安帝头隐隐作痛,满腔愤怒:“朕让他跪一夜,谁让他擅自回去的!!”
李德贵在旁听得瑟瑟发抖,但还是小声道:“太子殿下身体不好,奴才也是担心他留在宫中出了什么事,若是传出去对陛下名声有损。”
“他做出那些事哪里顾及朕的名声!”安帝将桌子拍得砰砰响,殿中此后的其他人皆是大气不敢出。
李德贵硬着头皮给安帝顺气,低声安抚:“太子殿下许是听了外面的闲言碎语才会突然入宫说起此事,陛下消消气,可别因为这件事气坏了龙体。”
安帝闻言,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李德贵面色不变:“奴才听说昨日殿下入宫前,四殿下曾去太子府探望,或许是他在殿下耳边说了什么。”
安帝更气了:“老四他想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李德贵连忙继续顺气,安抚安帝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