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楼是郢都有名的花楼。
殿内安帝安静许久,最终冷声道:“你自去领十个板子,不论如何定要在冬狩之前给朕将人寻回,此事只能有你知道,可明白?!”
贺成江悄悄松了口气:“明白。”
他转身离开,李德贵也回到殿内,给屋中安帝端上一碗安神汤,低声道:“时候还早,陛下再休息一会儿吧?”
安帝接过汤喝尽:“去让个人查查,贺成江昨夜究竟在哪儿。”
李德贵有些讶异:“陛下觉得是贺世子故意将人放走的?”
“故意放人倒不至于……”安帝不知在想什么,眼睛微微眯起,“朕只是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你自将命令传达下去就是。”
李德贵立刻颔首。
安帝又沉默须臾,吩咐道:“明日早朝后让曲云回来见朕。”
“是。”
。
贺成江家里遭贼这件事情并没有在郢都掀起什么波澜。
比起这种小事,人们更在意才英宴上发生的太子遇刺的事情。次日朝堂上便有言官提及此事,要求安帝命人严查此事。
安帝早在才英宴结束的时候就知晓。
他之所以没什么反应就是不想管这件事。
他巴不得太子能死,又怎么会对这种事情上心,只可惜昨日那人没成事,否则他或许还会因为此事高兴许久。
面对言官所说,他完全是一副刚刚听说的模样,对于他们让他严查的事情也只不过是随便指派了一个人去调查,其不上心的程度,朝堂上每个人看得清楚。
有言官想要斥责,但最后都被身旁同僚拦了下来。
安帝厌恶太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能为了脸面调查此事就已经是底线了,若是再得寸进尺,怕是就要惹安帝不悦了。
早朝结束,尚有几个年轻的言官对这件事十分不满,还在殿前就忍不住出声抱怨。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殿外走廊上,一个穿着黑色氅衣的男子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目送着他们远去,漆黑的眼眸中神色莫测。
没多久李德贵便快步走了过来,对曲云回行了一礼:“曲大人,陛下要见您。”
曲云回懒懒对李德贵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