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枪。
步枪的枪口冲着嘴,嘴角的血顺着枪管流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默默靠在身后的土墙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甚至头盔和一瓶水被端端正正的摆在战壕旁边。
一阵风吹过她的头发,吹过齐杰的脚边,吹走了些许沙土,又被风卷上天空。
是阿谷。
并肩作战了12天都没有重伤没有死亡的她,在战争胜利的最后,不幸感染,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齐杰在她的尸体旁站了很久,使劲咬了咬干裂脱皮的嘴唇,俯下身抱起了她。
-
“报告营长,人数清点完毕,死亡48人,剩余232人,请指示!”
返回陆军部队后,在环形跑场上,所有新兵默默列队站着。
讲台上,廉震向邓营长汇报道。
“好,”邓营长点点头,面不改色。
她的右腿已经被缝针治疗完毕,此时包着层层纱布,身上也有着不同程度的大小伤痕。
然而,邓营长目光炯炯,丝毫不被伤痛影响,站在那里气势如初。
“战争不是儿戏。新兵们,这次战争,我们经历了非同常人的磨难,最终取得了胜利。在这里,请各班长上交军牌,让我们先为遇难的战友们默哀3分钟。”
邓营长说完,低下了头。
所有新兵都低下了头,环形跑场上一片寂静。
廉震拿着4个军牌,默默走上台去,把军牌轻轻放在托盘里,转身走下了台。
他身后,各个班长陆续走上台去,把手里的军牌放了上去。
银色的军牌在托盘上堆积起来,那曾经是48个鲜活的生命,却在来了陆军部队后不久,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这是无比沉重又漫长的3分钟。
“这次战斗,我们成功守住了西北部的防线,给中央研究所的撤退争取了时间,我们重要的资料,样本,研究员已经成功撤离到后勤部。”
“这次战斗,无论是时间还是人员的准备,都非常仓促,但,这也是战争残酷的地方。”
“敌人不会等我们准备好了再进攻,我们要随时作出备战的姿态,时刻准备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