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碍。”
桂铎却是想坐起来,但略一直起身子胸前就传来一阵疼痛。
妻子急忙道:“你左手和肋骨都断了,太医和黄大夫交待了你不能乱动,快躺好!”
桂铎却道:“不,扶我起来!给我纸笔!”
包太医劝:“大人,您刚刚醒来,不可劳心伤神啊!”
妻子发急道:“你伤成这样了,还要写什么!”
桂铎也发了怒气,道:“你不给,我就咬破指尖,写在衣襟上!咳咳咳……”一句话未完,竟连声咳嗽起来。
这时黄大夫劝索绰伦夫人:“在下望大人面色,有郁结之相,大人肋部本就有伤,这会子若是气怒伤肝,郁结发于胸肋,更不好了,还是先顺着他吧。”索绰伦夫人无法,只得让仆役拿来笔墨纸砚,又小心扶他坐起,垫了好几个靠垫在他身下,将一张炕桌搬上来。
他用笔蘸了墨水,几乎毫无停顿地写了起来。
他刚刚醒来,浑身没有力气,没写几行,右手便颤抖起来。又牵动伤处,疼痛漫上来,他额上布满了冷汗,一阵阵地喘息。
可他的笔没有停,一气呵成,颤抖着写完,他长出一口气,又连喘几下才勉强道:“将这,这陈情……交由属官,誊抄,呈……呈送御前……”
话未说完,桂铎已是力尽神微,往后便倒。
索绰伦夫人急道:“包太医,黄大夫,求两位救救我夫!”
包太医号了脉,道:“虽说桂铎大人方醒来,便大耗心神,可这脉象先前还是沉迟虚促,现下竟是好些了。应是体力不支才昏睡过去,再服些补中益气、安定心神的汤药就好。”
两人开了汤药,一同斟酌着加减了几味安神滋补的药材,包太医又着人请来进保道:“公公,桂铎大人虽然暂时有些起色,但仍有气血两亏之相,发热之症恐有反复。微臣记得皇上这回赏了药来,其中有一味叫做德里鸦噶的西洋药,治邪症最好,还有那些沉水香,是宁神的,请您去取。”
兆惠、进保和包太医本也是快马加鞭,先行而来,那些赏赐的东西是几日后才缓缓运到。奉天府这边事态忙乱,因此虽已谢恩,但皇帝赏赐之物还未清点,如今还放在驿馆中,由进保负责保管。
进保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