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这算学反而成了鸡肋。
但授课时,有一位并不在名册上的公子时不时来听课,他打听一番,才知道这位公子是鄂尔泰的幼子鄂弼,本是经学生,跟监丞打了招呼,过来旁听,只是桂铎刚来不久,所以一时还不知。
鄂弼也主动找来,解释了自己的情况,又道:“我大哥说若要为官,却不通数算,就会被手下的师爷骗。”
鄂弼所称的大哥,自然是鄂尔泰长子,时任军机章京,又以编修身份行走南书房的鄂容安。
既然如此,桂铎也就不再多说,只管授课,只是没过多久,在乾隆四年三月,国子监祭酒亲自找到他,对他说已经将他调到文渊阁任笔帖式。
祭酒吞吞吐吐,桂铎倒是早有准备,平静道:“是下官得罪人了。”
祭酒道:“是,是高家。桂博士,我知道你也是有来头的人,但是高家我们更得罪不起。高家的意思是不仅不让你教经学,还要再贬两级,我和祭酒商量了,想办法把你调去武英殿任正八品笔帖式,贬了半级,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他早有所料,只是心下叹了口气,高家果然还是不能退这一步。
想想也是,高恒毕竟已经二十几岁,不如年纪更轻、出身更高的傅恒等得起,要他甘心失去巨大财富甚至前途,沉寂数年,的确是不太可能。这是高家,或者说高恒的一个警告。
这对自己而言,倒不全然是坏事,不如说反而还是好事。只是终究是让国子监的人为难了,毕竟武英殿职务通常由翰林充任,他已经外放多年,国子监想必也是花了一番功夫。
他向祭酒表示了感谢。
祭酒反而更加不安:“桂博士,您受委屈了,您千万别怪我,我到底不是前任祭酒孙大人,没有那么硬的骨头。连礼部的方苞方大人都被高大人参奏,已经受皇上削职,国子监只是礼部下属,真的是没办法啊。”
桂铎笑了一声:“下官从未见怪,不如说下官自任了这个博士,总担心自己有负皇恩,这回也算落个松快了。”
他回到算学馆,平静地进行最后一次授课。
今日课业结束,他也就准备离开。
二十几名学子却是纷纷站起,一人道:“算学不为显学,可先生仍是尽心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