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尚年幼,对公主没什么印象,也就是长大懂事后,对她生前将自己的额吉提为侧夫人的事情还有几分感激。
至于这嫡母的生母,他见都没见过,更没什么感情。
只是作为晚辈和臣子,必须摆出姿态,全一全自己和阿布的孝名。
信和礼品递了上去,他也就不多掺和了。
此时他正在听管家汇报各方消息。
敖登既然成了皇家未过门的媳妇,家中便想着让她先入京居住一段时日,免得日后不惯,已经决定要让几个弟弟带着侧福晋和敖登入京。
管家是家中的老人,说到此节,也有些感叹:“孙辈里额附最疼爱的就是敖登小主子了,只怕额附心下也是舍不得的。”
当年正逢准噶尔偷袭,车尔登扎布的妻子受惊难产,车尔登扎布在后来追击准部时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伤怀妻子之死,可谓身心俱损,休养了很长一段时日才缓过来。那段时日里,敖登便由策棱抱到身边养着。也因此,敖登一向得策棱喜欢,家中其他长辈对敖登也是千娇万宠。
车尔登扎布自己对这个出生起就没了额吉的幺女也是最为怜惜疼爱,想到她再有几年就要嫁入皇家,便觉得心情复杂。
他岔开话题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老管家道:“还有,赵九霄,他现在好些了。他说,他自知没脸见您,但还是想面谢您。”
车尔登扎布叹了口气:“汉人说知耻而后勇,果然不错。只是赵九霄出手倒算果断,谋算也可称周全,算是有些才能,却被凌云彻那种蠢货连累至此,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老管家道:“其实老奴有一事不明。大夫说,赵九霄虽然只受了笞掠,还没到夹讯的地步,但胸腹皆受重击,以致于内气散乱,积下淤血,伤得着实不轻。慎刑司那些人,用刑深苦若此,就不怕,真问出什么来?”
车尔登扎布冷哼一声:“他们哪是要问出来什么,他们巴不得暗地里使些软硬功夫把赵九霄和凌云彻打死,好让他们永远闭嘴。反正案子到了那个地步,拷讯至死也不犯律例。否则真扯到什么皇家的艳情轶事,那真是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
毕竟凌云彻和赵九霄都对娴常在有救命之恩,娴常在偏偏只提拔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