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而凌云彻在慎刑司又口口声声要为娴常在洗清冤情。
皇帝怀不怀疑不知道,他是很怀疑,不,他很肯定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
所以他才会设法尽早平息这件事,否则不仅是皇家大失脸面,搞不好,家里都要因为和乌拉那拉氏沾亲带故被连累。
思及此,车尔登扎布更没好气,说:“这个凌云彻,受刑求后又挨了一百杖,竟然还没死,筋骨比牛都硬朗,可惜了发配在木兰围场,要是发配在乌里雅苏台,把他捆到前线当肉盾多好!”
老管家又道:“还有一事,这几日有个小姑娘去过赵九霄家里一次,放了些吃食在门外。已经查了,那小姑娘现下在柔淑长公主那间善堂当差,说是赵九霄从前的旧识,是趁没当差时溜过去的。
这本来也不值当提,不过这孩子,她……她也是乌拉那拉氏出身,听赵九霄说,还是娴常在的嫡亲妹子,本来是在宫里伺候的辛者库罪奴,不知怎么地现下记在柔淑长公主名下。”
车尔登扎布“哦”了一声,又问:“那这小姑娘,你觉得如何啊?”
老管家道:“这小姑娘怕生胆小,有时候仿佛脑筋不清楚,不过倒是个记恩明理的孩子,想来不会惹麻烦。”
既然不会带来其他变故,车尔登扎布就放心了。
索绰伦家也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珠隆阿和珠勒刚阿从老家回来,侍疾几日,桂铎病势好转些后,他们便去了塾里读书。
和亲王打发人来问候,裘曰修临赴任前,也来探望过一回。
桂铎把自己当年整理治水之策时留下的草稿笔记全都交给了他。
裘曰修再三拜谢,桂铎止住他,问道:“其实下官有一言,一直想问问叔度。”
“叔度为何想学治水之法呢?”
裘曰修道:“学生的家乡在江西新建,新建东临赣江,北接鄱阳湖,百姓常苦于水患。学生虽家境尚可,免受灾荒,但自小对水灾耳闻目睹,心实不忍。”
桂铎撑着桌案站起身来,郑重拜道:“叔度的发心,胜过下官百倍。只望这些下官再也没机会用的草稿笔记,还能帮到您。”
裘曰修回礼:“学生一定不辜负先生的教导。”
二月初三,索绰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