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余孽的案子,知道有些事情听着邪性,却不一定是虚言。他一下子站起来,怒道:“禽兽,简直就是禽兽!这样的兽行,就没有官府管管?”
嫩才道:“那批人都是死契,平素又不与外界接触,唯一能知道她们死讯的就是那些宾客,那些人怎么会管?何况乌拉那拉氏家有个宝亲王侧福晋,谁敢触霉头?再说了,不久后,先帝忽然龙驭宾天,当今皇上登基,上边忙乱着,下边的事情也顾不上,当然就遮下来了。”
陈大受和阿桂一时无言。
半晌,阿桂率先打破沉默:“本官想问问,那个门人,你知道他姓甚名谁,是何身份吗?”
嫩才道:“知道。但小阿大人,那个人是帮乌拉那拉氏做过孽,但是民女在乌拉那拉氏,见的妖鬼禽兽多了,他是民女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民女不想多言。其实比起那人,也许您更该问问,民女究竟姓甚名谁?”
阿桂有些意外。
嫩才轻笑一下,看着茶盏中浮起的茶叶:“乌拉那拉氏,没有前朝的重臣,只有后宫的女人。”
阿桂神色震动,深吸一口气后才道:“本官省得了。那你说的那名女子,埋骨何处?只要验出骨盆胸肋有伤,也许还能有机会为她讨取公道。”
嫩才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递给他:“时隔多年,也许已经难以查明,但民女还是要替枉死者谢过小阿大人。”
阿桂道声惭愧,接过纸条,便向两人告别。
陈大受自方才起便一直在沉思,直到阿桂离开后,才道:“那么后来的故事,就是乌拉那拉氏卷入逆案,而你趁乱带着那批人脱离乌拉那拉氏,逃到江南,因为没有其他谋生手段,便重操旧业,只是这一回,你们搭上了盐商和江南官员。你在乌拉那拉氏的经历,注定你和高立斋不是一路人,所以你才给我线索,引导我查到他和盐商的那些勾当。”
嫩才道:“是。”
陈大受斟酌了一下,才道:“在京城若有麻烦,尽管来找本官。”
嫩才道:“其实,民女入京后,倒是觉得,并不会有人还有余力来找民女的麻烦。陈大人尽可以放心。”
陈大受有些疑惑:“为何如此肯定?”
嫩才道:“民女入京之后,逛了许多首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