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按照黄元御的法子走圈、捡佛豆已经占据了她许多精力,再加上永珹渐渐大了,也开始显露出孩童的调皮,每日在咸福宫里不是抓孔雀、就是试图爬上那个满是风铃的伞盖去摘风铃,闹得高曦月没半刻闲。
且她心中始终对海兰的话有些疑影,还要分出精力查此事。
皇后那边也一直没有放弃调查,药方已经找太医们看过,没有问题;至于有无加减药材,时隔多年,当年那些抓药的太监大多熬够了资历调往更高职位,虽然皇后寻到那几人,但他们经手抓的药多了,并不记得齐汝用的药,药渣更是早就无从找寻,线索便断了。
高曦月知道几年前的旧事本就难查,皇后已经尽力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能命令齐汝的人不多,若真有此事,幕后主使会不会就是皇上?皇上真像看起来那般宠爱她吗?
直到有一日,皇帝摆驾咸福宫,告诉她一件事。
“朕知道你近来在查海兰所说之事,皇后也在查。朕知道皇后的性子,不把证据切实地摆在眼前,她是不会下定论的。可是曦月啊,此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人证物证都难寻,按皇后的查法,是查不明白的。”
皇帝说着就朝毓瑚扬一扬脸。
毓瑚拍拍手,进忠便带着一个人进来。
高曦月认出,这人是太后身边的成翰。
成翰跪下行礼,高呼:“皇上恕罪,贵妃恕罪!”
皇帝冷冷道:“说说吧,你在太后身边,帮她做了什么,又听到多少。”
高曦月大惊,却是每听一句,脸色便苍白一分。
等成翰说完,她已经支持不住,跌坐在榻上,捂住了脸。
她颤声开口,声音已经带上哭腔:“这些年臣妾自问待太后并未失了孝道,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成翰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奴才听太后和福珈姑姑说过,端淑长公主远嫁,一是为了朝廷安宁不得不嫁,二则何曾少了高大人极力促成。而贵妃娘娘,正是借了高大人之势,才成了贵妃,宠擅椒房。”
高曦月已经泣不成声:“臣妾的阿玛又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才让端淑长公主远嫁的!再说这和臣妾有什么关系!”
皇帝似乎很心疼,他坐下来环抱住高曦月,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