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愣了愣,这才想起永琏虽是嫡子,但他出生后的那几年,自己一心都在如懿身上,的确对琅嬅母子有些冷落。
愧疚之情一闪而过,他转移话题道:“说到绵德、绵恩,朕倒是想起来,你成婚一年多了,还没个孩子,你和福晋也该抓紧了。”
永琏道:“儿臣有时也想此事,不过大哥和两位嫂嫂已经给您添了两个金孙,儿臣和福晋也不必急于一时。”
皇帝想说那能一样吗,绵德只是庶子的嫡子,绵恩更是庶子的庶子,只有你这个嫡子的正妻生的才是朕的嫡孙,但是想想还要费精力解释,他头还疼着,只好闭上嘴喝药。
喝了药人就困倦,皇帝很快合上眼睡着了。
永琏才舒了口气退出去。
到了殿外,却看见兵部尚书、吏部尚书行色匆匆而来。
得知皇帝睡下了,兵部尚书决定就在原地等候,等皇帝醒来立刻进去禀报。
于是皇帝醒来后,立刻听到金川前线作战不利的坏消息。
他烦闷道:“先让军机处拿个主意吧。”
很快,启用岳钟琪的折子就由傅恒递了上来。
岳钟琪是康熙、雍正年间的一员大将,但后来屡屡受到鄂尔泰、张广泗等人的参奏,受尽打击,更是在乾隆二年被贬为庶人,且如今他已经年过花甲,皇帝也有顾虑。
但军机大臣都道岳钟琪熟读兵法,从前颇有战功,且他征讨西北时也与金川的势力打过交道,可以说从各方面来看都是最佳人选。
皇帝想了想,准了折子,但又下旨授讷亲经略之职,由他主持金川战局,并派吏部、兵部相关官员随行效力。
傅恒心一沉,劝道:“皇上,讷亲大人是文官,不曾经历战阵,只怕不太合适吧。”
其实他另有一层隐忧:张广泗与岳钟琪之间已有旧怨,而讷亲是满洲镶黄旗钮祜禄氏出身,是先帝托孤大臣,本就眼高于顶,这几年又因为家族被皇帝打压愈发孤僻乖张,哪里能看得上张、岳两个汉人。若是让他督师,只怕更要将帅不和,反而要让叛军钻了空子。
皇帝却道:“傅恒啊,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中,鄂尔泰已经过身,张廷玉年老,高斌自从去年黄河堤坝建成后便数次上疏乞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