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皇城。
慈宁宫。
皇太后慕容庆依偎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近几日她的头疼越来越严重,眼下又赶上子女夺权的事,闹的她焦头烂额,心神不宁。
这几日,都察院,内阁,六部,大小官员都来过慈宁宫,自从先帝驾崩后,这里已经很少有这般热闹过了。
原因无他,戍边王称帝,女帝被软禁,百官都想着能有个人出面调和,尽管后宫不能摄政,这是规矩,但规矩是人定的,也自当能有人破,而这个人,整个大乾朝只有一位,就是她这位皇太后!
“月浅最近怎么样了?”
皇太后一手扶着额头,看向身边的大宫女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太后娘娘,公主殿下最近清瘦了许多,负责诊治的御医说,公主殿下是思虑成疾,静养些时日便能恢复!”
“也难为公主殿下了,陛下出了这样的事,她怎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皇太后却叹了口气道:“争夺帝位,本就是皇家司空见惯的事,月浅是太过单纯,再加上她与陛下的关系向来很好,一时缓不过来也属正常!”
“我这个做母后的没能阻止这一切,是哀家对不起她们!”
“娘娘,你别这么说,娘娘虽贵为太后,但不能摄政!”
“奴婢觉得,再大的事,也没有娘娘的身体重要,朝中的事,交给朝中大臣即可,娘娘莫要太过操心伤了身体!”
“朝中大臣若是有办法,也不会亲自前来求哀家了!”
“以前有赵首辅把持朝政,哀家还挺放心,可我那孩儿,竟然一气之下,把朝堂诸公罢免了一大半,他……他是一点不给陛下留后路啊!”
说到这里,皇太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宫女连忙上前帮她拍打后背,一脸的担忧。
“你先下去吧,哀家想一个人独处一会!”
“是!”
宫女走后,皇太后走下床榻,来到院子里,看着满园的春色,心情却是怎么也好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目光一瞥,却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人全身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一头银发,与她乌黑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