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试射,我要这些人的铳管全部炸膛。"晴岚将特制弹丸倒入锦盒,铜壳上的膛线比寻常深三毫。翡翠奉茶时失手打翻釉里红瓷瓶,飞溅的碎瓷在地砖拼出个双头鹰图案。
傅恒告退时,晴岚瞥见他朝服补子下隐约的锁子甲反光。廊下的八哥突然学舌:"东边晴,西边雨——"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意味着罗刹间谍已潜入木兰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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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迷雾
已时的诵经声里,晴岚跪在黄花梨佛龛前。檀香缭绕间,她将经卷翻到《地藏本愿经》第三十二品。夹页中的素描图绘着改良后的佛郎机炮,炮管冷却装置参考了现代汽车水箱原理。
"娘娘虔诚,佛祖必佑大清。"容妃的珊瑚护甲划过经书封皮,金箔"卍"字纹被刮出细痕。晴岚合经时故意露出半角图纸,瞥见对方瞳孔骤缩——那上面用满文标注的"膛压系数",正是昨夜故意泄露的假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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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密谋初现
酉时的残阳染红神武门箭楼,晴岚立在角楼眺望木兰方向。掌心的铂金丝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她忽然想起穿越前导师的警告:"历史修正力会以最意外的方式反扑。"
当第一颗星子亮起时,观象台方向传来钟鸣。晴岚展开钦天监刚呈的星图,客星轨迹竟与哈雷彗星史料完全吻合。她摸向发间银簪,旋开的暗格里藏着微型六分仪——这是用罗刹国怀表零件改制,刻度盘上"1795"的蚀刻数字,正指向历史上马戛尔尼使团访华的年份。
夜风送来西洋座钟的鸣响,七声钟鸣后,养心殿突然灯火通明。晴岚望着琉璃窗上交织的人影,将铂金丝缠上腕间玉镯。暗格里滑落的羊皮纸上,俄文密令与乾隆朱批并立如剑:"寅时三刻,猎场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