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屋及乌。
只要许愿没做伤天害理的恶事,他们都不会去仇视许愿。
更何况,许愿一个女子,能去京城,能进文华宫,甚至能在皇帝面前侃侃而谈,为自己,为许家求一个公道,这本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圣旨刚到似水县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第二天,去许文贤书塾的人就更多了,不止有男子,还有女子。
在那些妇女惶惶不安,担忧书塾不肯接收她们的时候。
许文贤道:“谁说女子就必须相夫教子?没有任何人能够规定你必须长成什么模样,就如许家之女,能随先帝开疆辟土,也能在后院穿针引线,这世上,女子从不输于任何人,不止许家,天下女子,皆是如此。也像今日,若是没有我的发妻,这书塾也做不起来,所以,只要你们想,书塾随时都欢迎你们,不论男女,不论老幼。”
直到现在,每当想起许文贤的那些话,县令都觉得慷慨激昂。
是啊,人就是不该被定义的。
男子可以挥斥方遒,女子亦可。
女子可以弹琴赏花,男子亦可。
“原来是这样。”许愿喃喃。
“是的,你的父亲如今在似水县,这知名度比我都还要高啊。”县令感慨着,说完,他停了下来,笑呵呵道:“到了。”
一句到了。
许愿的心蓦然停了一拍。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不敢再向前一步。
有近乡情怯。
也有不知道如何面对许文贤的原因。
县令见状道:“许姑娘,赶快去啊,你父亲……”
“愿儿!”
匆匆一声,打断了县令的话。
许文贤杵着拐杖,立在门口,声音沙哑。
张青玉在许文贤身后,小心翼翼的扶着,眼眶也早就已经红了。
她跟着喊道:“愿儿,你,你可算是回来了!”
“爹,娘。”
早在看见许文贤的那刻,许愿脸上就挂满了泪水。
她退后一步跪下。
张越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许愿哽咽着道:“不孝女许愿,回来晚了,让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