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道:“滋圃兄,你既是我门中之人,我理应救你,何须拜谢呢?但请安心歇息便是。”
张钊安顿滋圃入睡,复转身对杨氏说道:“今日是我疏忽,我未知穆彰阿竟与洋人私会在十三行内,那里凶险异常,你们日后切勿再往那里去了。”
杨氏抱拳鞠躬,答:“启禀教主,穆彰阿与洋人勾结,实乃大恶。然此人武艺高强,又有大内高手护其左右,今日未能将其擒获,有负您的厚望,还望教主恕罪。”
张钊道:“你们何罪之有?穆彰阿乃在朝大臣,林则徐都奈他不何,你们又岂能轻易抓他?我们行事不可鲁莽,需以智取。然而今日一闹,恐已惊动那帮人,其必将加强戒备,我们要想再监视穆彰阿怕是不易了。”
“那那怎么办?”杨氏焦急着问道。
张钊怕杨氏自责,就微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你们这几日就在寨中休息吧,打探之事就莫要再想。”
张钊在外面寻了一名郎中为滋圃疗伤。
又过五日,张钊提着一个小锅步入滋圃的卧室。此时滋圃已能离榻徐行。见张钊到来,他欲跪拜行礼。张钊急忙挽他起来,道:“滋圃兄,你伤未愈,何以行此大礼呢?既然我是教主,那我今日定下规矩,你和杨夫人无需再守这旧礼。”
滋圃鞠躬谢道:“多谢教主厚爱,属下恐难以承受。”
恰逢杨氏从外面走了进来,张钊笑道:“杨夫人来得正好,何不一起品尝一下我做的鲜汤?”说着他打开锅盖,于桌上摆了三个小碗,又将锅中的鱼汤倒在其中。
滋圃疑问:“教主,这可是你自己做的?”
张钊笑答:“我见滋圃兄康复甚速,遂亲下庖厨,烹鱼汤用来滋补,每日一碗,过几日你定会痊愈了。”
张钊端起碗来,将自己那份一饮而尽。
杨氏赞道:“未料教主不但武艺超群,烹制技术亦如此精湛,若有女子嫁给您,定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张钊笑而谦道:“杨夫人过奖,我的厨艺不过尔尔,恐前世是个未出师的厨子,或学艺不精,为师父所逐。至于武艺,更是平平无奇,否则那日于十三行,我又岂会以雷弹救你们,而不敢与那些护卫交手呢?若是有女子嫁给我,怕是后半生要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