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掩口而笑,说道:“教主是个英勇俊生,若非我早年遇到滋圃,今日恐已心许于你。”
张钊大笑起来:“夫人说笑,我们相处虽短,然我见杨夫人明辨是非,选择滋圃兄必因其有过人之处,而我又岂能与之相较呢?”
杨氏面泛红晕,二人相谈甚欢。唯滋圃低头不语,良久之后而道:“夫人,我有些话想与教主说,你可否暂避?”
杨氏一向对滋圃信任有加,滋圃说这话,必是有要事相商,故不敢多问,只是向张钊微鞠一躬,遂出房去。
张钊道:“滋圃兄,夫人真性情之人,你娶她为妻实乃有福。”
滋圃拱手道:“教主,我世祖虽有教诲训言,但所遗书籍皆未言明教主名讳。今日斗胆,非为僭越尊卑,实乃心中存疑,欲求您垂怜,赐予明示,不知您可否慷慨相告?”
张钊道:“这有何不可?我姓张,单名钊字。不知滋圃兄今日为何问这问题?”
滋圃不言,只是不停看着张钊。
张钊见滋圃面色有变,以为他动了伤口,问道:“滋圃兄,你可还好?”
滋圃微笑道:“教主,我无事。”
张钊又道:“待滋圃兄康复,可否帮我一个忙?”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块银锭。
滋圃接过后问道:“这是?”
张钊道:“那日我被困县衙,全仗林则徐相助方得脱身。然而我无力回报,反取了他家的银元。那日我乘车至此,本想用这钱付车费,没想到车夫说此钱是假。我思来想去,恐此银锭年代久远,故已朽坏,不能用了。既然我没用这银锭,还望滋圃兄代我退还林家。”
滋圃问:“林则徐?可是那个禁烟的钦差大臣?”
张钊点头说是。
滋圃道:“我听闻林则徐不畏强权,是个义士。而教主男儿气概,亦是不凡。你们二人同气相求,教主何故不亲往退还,而委之他人呢?”
张钊叹息一声道:“林则徐不喜欢我,我去多有不便。此次前往林家,你带着那三名女子同往,求林则徐收留。见林则徐时,你须毕恭毕敬,说话温和,千万别冒犯了他。”
滋圃抱拳应道,只是他在紧握银锭的时候,似乎窥见其下有字,遂而翻转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