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骑马离去。
冯姑娘未及反应,见臭嘿远去,怔在原地,呼道:“你这个死臭嘿,回去再找你算账。”
张钊问道:“妹妹,你是不是喜欢臭嘿?”
冯慧诗闻言,遽然垂首,面染绯色,眸光避闪,细声讷讷道:“我我才没有。”
张钊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赶快启程,以免误了正事。”
行了半个时辰,两人来到林府,林则徐出门迎接,如临贵宾。
林则徐见冯慧诗还活着,大惊失色,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冯家小姐还”
冯慧诗给林则徐作礼,说道:“林大人,那日我爹派人欲将林大小姐抓去送给洋人,我想那歹人定是将我错认为林小姐,误被他抓了去,多亏了一位大哥救我,我才免遭毒手。只是现在羊城见过我的人不多,我不死之事还请林大人代我保密。”
林则徐慢慢缓过神来,他深叹道:“那日冯大人半夜找我,要我发兵救你,却未言及此事,今日听冯古方说这事情,才知冯大人是咎由自取。不过冯姑娘以身冒险,肯只身一人来救我家小女,老夫甚是佩服。冯小姐逢凶化吉,是件好事,为何不公告天下呢?”
冯慧诗拜拳,回道:“林大人,之前那个冯慧诗已死,此身如蜕,旧日形骸皆作云烟。先父在时,晨昏定省,冬温夏凊,我已竭尽人子之诚,我爹死后,我已三叩棺前,亦无愧于孝女之道。昔日范公置义田,惠及乡党;木兰代父征,名垂青史。我虽女流,愿效前贤,重振家声,望林大人察吾诚心,许以自新之路。”
张钊道:“林老爷,冯妹妹这次随我前来,就是想弥补她爹犯下的错误。”
林则徐抚髯大笑,颔首频频,意甚嘉许。遂引二人走至大堂,即有婢女袅袅而来,执壶沏茗。
林则徐道:“上次小兄弟献策,以科举为名,集思广益,让不少纨绔子弟道出鸦片所在,如今我已收缴鸦片万箱有余,只是如何销毁,老夫还未想好。”
一旁的小丫头抢着说道:“不如将鸦片烧了,一了百了岂不妙哉?”
林则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张钊道:“鸦片焚烧的时候,烟雾弥漫,腾升四散。若旁人误吸此烟,恐其毒入肺腑,染此烟瘾,实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