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恶狠狠地说:“这是你欠我的!”
玄青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用力擦去眼角的泪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已不再亏欠你任何!”
王安之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冷哼一声:“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说不欠便不欠了吗?”
玄青亦冷哼一声:“我亦救过你的命,我已将你最想知道的告知了你,若不是我告诉你,你此生都不会知道。这些足矣偿还你为我做的一切,你若还自认君子,便待我伤势痊愈之后与我公平一战,而非在此趁人之危!”
王安之僵立当场,她亦救过他的命,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听雨殿中,那个手持寒刃,义无反顾地挡在自己身前的纤细身影。她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杀掉自己,却始终没有动手。为何?她明明那么渴望活下去,却从未想过要杀了自己,究竟是为何?他忍不住问出声:“你明知我会杀了你,为何还要救我?”
“我护的是道义!”玄青眼神清澈而倔强,毫不迟疑地答道。
王安之黯然地垂下了眼眸,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她确实从未骗过自己,即便事已至此,她也依然不愿对自己说谎。可是阿颜该如何是好?他脑海中的两个身影不断交叠重合,他已无法分辨她们,她们是如此相似,长的一般无二,连那眼眸中的倔强都如出一辙,他要如何才能区分。他想的头痛欲裂,想的肝肠寸断,这种难以忍受的苦楚仿佛要将他撕裂,令他痛不欲生。
一道红色身影疾驰而来,玄青身心陡然一松,颓然跌坐在地。宁茹急忙上前将她扶起,看着她唇边的血迹。宁茹顿时怒从心起,手中瞬间幻出一把寒刃,竖于胸前,怒声质问:“王安之!你究竟意欲何为,她不愿留在你身边,你便要出手伤她吗?你这般行径与花风然有何区别?”
王安之闻言,脑中一片轰然,花风然?自己在他人眼中,竟与此人一般了吗?
玄青紧紧地拉着宁茹的手,哑声道:“他没有伤我,是我……伤了他。”
王安之茫然地望着她,事到如今,她为何还要为自己辩解?他心中不禁一阵羞惭。
宁茹看着王安之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水,不禁眉头紧蹙:“你如何能伤他,你的灵力都还未恢复。”
玄青不知如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