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他使出了吃奶的劲,我始终不躲不闪,目光平静到可怕。

    刀刃在距离脚背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下了。

    所以这并不是匹夫之勇,我知道诡祖的胆气,已经被我卸下了三四分,他暴虐怨毒的外表下,隐藏着对我深深的怯懦,那种灵魂深处的恶寒,让他挣扎,让他蹉跎,更让他深深的厌恶,唾弃自己。

    一个恶毒的霸凌者,却遇到了比他更坏,更暴力的霸凌者,现在,他被对方堵在角落里,被剥的一丝不挂,瑟瑟发抖。

    诡祖怯懦了,当他想起我的靠山是齐天大圣时,他更加怯懦了,可我偏偏要去激他,要击溃他仅剩的那点小小自尊:

    “你怕我,怕的要命,一个有着极境的大黑天,怕我怕成这幅德行。”

    “我怕个叽霸!”诡祖怒道:“你又用幻术搞些骗人的小把戏,我不会再上当了。”

    我收回双脚,冲诡祖笑着:“下次提刀砍人时,如果对方把脑袋凑过来让你砍,请你爷们点,因为你这时露怯,对方一定会狠狠嘲笑你。”

    诡祖的整张脸都歪斜了,他可能也想不通,罗红衣为何要把我这样的阎王请来,当他的队友。

    火光下,花千惊的小脸被倒映的红彤彤的,她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冲我竖起大拇指,而其余三人则陷入了沉默中。

    火种沉默了好久,指着我道:“年轻人,就该有他这样的气势。”

    “只是有时候年轻,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毕竟见的东西少,不懂世界的恶意。”

    吃着花千惊喂给我的食物,我看了看火种:“有空你多教教我吧。”

    我本打算今晚再弄死诡祖一次,现在,我改主意了,诡祖要死,火种也不能活到明天。

    只是这该死的仙宝,我越挣扎,那肠子勒我勒的越紧,得想个招把这玩意解开。

    血月的十倍压强,带来了十倍的困意,众人吃完晚餐,眼皮子都变得沉甸甸的,罗红衣伸了个懒腰,第一个钻进帐篷:“早点睡,明天还要赶一整天路呢。”

    火种和诡祖也各自进了帐篷,篝火前只剩下了我和花千惊,女孩对我的处境感到深深的担忧,沉默了很久,她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你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