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把衣服换回去。”
回客栈后，柳依依就换回男子装束。
“为什么？”
男子衣服穿着方便，再说了，穿着女装跟甄破云坐在一辆马车内，总觉得十分别扭。
“你现在不换，待会将军也会让你换。”
柳依依不解，但就是不信这个邪。
展七见她不听，不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起下楼。
掀开马车帘，见甄破云已经在里面，看衣服，还特意打扮一番。
甄破云一见她就皱眉。
“怎么把衣服换了？”
柳依依扭头看了眼展七，后者露出“我告诉过你”的表情。
“算了，上来吧。”
两盏茶的工夫，马车停在一条繁华的街道旁。
还没下车，外面热闹的人声就传了进来。
“客官您进来坐坐啊。”
“哎吆，王老爷来了呀，好久没见您了呢。”
“小美人，有没有想我啊。”
听得外面的狂言浪语，柳依依挑了挑眉。
这外面应该是妓馆吧？
她猜甄破云不是特地来寻欢，恐怕是来见人，那个工部侍郎？
“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待看清妓馆高大门楣上的“怡翠苑”三个大字时，柳依依一愣。
安临也有家怡翠苑，四娘告诉过自己，那是老十尹娇娇在经营。
当初王任来被毒死在怡翠苑的时候，尹娇娇正在北地处理一些事，还是自己担心怡翠苑的人处理不好事情引火烧身，才让四娘知会他们几句。
眼前这个怡翠苑，是不是也是尹娇娇的？
“怎么？不想进去？”
垂下扬起的脑袋，视线正好与站在怡翠苑门口的甄破云相遇，这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嘲讽。
若不是还要指望他带自己回京城，柳依依真想问他是不是脸上肌肉有些功能性障碍，否则为何管不住表情。
她一言不发，抬脚走到三人跟前。
甄破云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浑身散发的肃杀和凌人之气自成一派，一进怡翠苑，瞬间引起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