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左右,沈曦回到住处,距离上班的诊所不远,洗个澡,躺在床上睡觉,睡着没多久,梦到了张堰礼来找她了,她一下子惊醒,全身出了一层冷汗,穿着气,意识渐渐回拢才意识到刚刚是做梦了。
她爬起来找水喝,意识清醒,再也睡不着了。
这几年,其实一直有梦到张堰礼,算算次数,挺频繁的,尤其是前几年那阵子,经常半夜哭醒,喘不过气,想到这个人都要窒息一样。
后来才渐渐好了一点。
但总会梦到张堰礼。
老人家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这几年没有停止过想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挺恨她的,玩失踪,单方面断崖式分手。
几个小时后,天亮了,沈曦换了衣服,一大早去了诊所。
郑医生在家休息了几天,回到诊所坐诊,今天来看诊的病人很多,没有一刻休息过,沈曦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子,没有几个年轻人。
这座小城镇的方言晦涩难懂,沈曦学了大半年才学会说本地话,不可避免有些口音,不太标准,郑医生说能沟通就行了,不用讲究那么多。
那些老人家不愿意去大医院看病,又远,又贵,如果不是大病,更喜欢在当地的诊所看老医生,郑医生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会建议他们去大医院做详细检查,结果人家检查完拿着报告回来找郑医生看。
郑医生被搞得很无语,凶巴巴骂人,把人赶去大医院。
沈曦刚来的时候觉得郑医生很凶,不爱笑,天天“骂”病人,相处的时间久了,知道郑医生是为了病人好,遇到轴的病人,纠缠起来没完没了的,还影响别的病人看病。
转眼又要一年过去,郑医生问沈曦,过年的打算。
沈曦说:“我没什么事,在诊所值班吧。”
“又不回家?”
“嗯。”她点点头。
“家里没有其他亲戚了?”
“关系不好,没有来往的必要。”
郑医生说:“那今年来家里过年吧,就当是你自己家,不要见外。”
“不用了,婆婆。”
别人一家团聚,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