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来几人见着这样的场面,也没了抢票的心情,灰溜溜的坐上了火车回学校。
没看成《父亲》的话剧,在当时让人有些失落,却也成了他大学里最难忘的一件事。
回想着那时无忧无虑的快乐,于春来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再看小说,感慨良多。
他突然坐起身来,起身来到书桌旁坐下,铺开信纸,打算将这一段小故事写出来。
出身农村的他有些自卑,他听邓大姐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的条件,其实很动心,但却怕人家嫌弃他的条件。
他从高中时就喜欢写东西,上大学之后陆续在报纸上发了几个“豆腐块”,不过也仅限于此。
在于春来的内心,一直有个难以对人启齿的“作家梦”,他渴望依靠写作改变命运,却不敢对别人说,因为他怕被别人嘲笑不自量力。
他不奢求能像林朝阳那样成为闻名海内外的大作家,只要能在《收获》《十月》这些杂志上发表几篇短篇,以后被出版社结集出版。
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挥舞着自己的小说集,昂首挺胸的对所有人说“我是个作家”了。
朝内大街166号,后楼二楼,《当代》编辑部。
祝昌盛看着今年第六期《收获》上的专号预告,心中郁闷,虽然早就从林朝阳处得知他把新书给了《收获》,但亲眼看到杂志上的信息,他还是感觉遗憾。
同时心里也充满了自责,他听林朝阳讲了《收获》程永新到小六部口胡同去蹲稿子的事。
早知道这招对林朝阳有效,别说是一个月去一回了,他一天去一回都没问题。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燕京距离沪上一千多公里,一个月跑一趟,连着跑了大半年,他对程永新和《收获》的决心、毅力还是很佩服的。
“6期专号,这恐怕是中国期刊界开天辟地头一回吧?”编辑部的女同志柳荫问。
“何止是期刊界啊,文学界也没听说过这事啊。一部小说够发6期专号的,有这篇幅,谁在刊物发表啊,都直接出版了。”回答她的是年轻编辑杨新兰。
大家都明白,按照常理林朝阳新书这个篇幅压根不适合杂志发表,肯定是要直接成套出版的。